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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丹神鸟海东青见证一代王朝的由盛而衰

02:52海东青,也称“海青”、“海青鹘”等,是我国北方游牧民族的狩猎猛禽,能捕天鹅、野鸭、兔、狍等禽兽,是狩猎中的重要帮手,传说十万只神鹰才出一只海东青,有“鹰神”之称。在辽代,海东青被用于帝王狩猎,视为珍禽,随之产生的鹰猎文化也曾在当时的赤峰大地盛极一时。辽帝鹰猎的专宠在辽代的四时捺钵制度中,辽皇帝保持着先人在游牧生活中养成的习惯,居处无常,四时转徙。在春捺钵中,皇帝的行营便设在便于放鹰捕杀天鹅、野鸭、大雁和凿冰钩鱼的场所。藏于赤峰市敖汉旗博物馆的辽代擎鹰壁画海东青在辽代是皇帝狩猎的御用工具,成为皇帝鹰猎的专宠,庶民无权私自畜养,官吏中只有极少部分被赏赐或特许放鹰。《辽史·道宗一》记载:“夏四月辛未,禁吏民畜海东青鹘。”因海东青的稀有,普通臣民根本没有畜养的权利。当时,因鹰猎而受到奖惩是常事。道宗作《放鹰赋》激励属下臣子:“御制放鹰赋,赐群臣,谕任臣之意。”穆宗因鹰猎获鸭惩罚鹰坊使,重复徭役;因侦查天鹅回归失期,施炮烙之刑。《辽史·穆宗下》记载:“以获鸭,除鹰坊刺面、腰斩之刑,复其徭役”,“人沙刺迭侦鹅失期,加炮烙铁梳之刑而死。”海东青在当时统治者狩猎生活中的地位可见一斑。辽代的鹰猎文化在辽代,军队常以鹰军命名,掌管军队的官吏有“大鹰军详稳司”、“鹘军详稳司”,辽代的官印雕有鹰形,还专门设置了养鹰机构——鹰坊小邸。春钠钵中,皇帝放海东青捕捉头鹅,设“头鹅宴”等等。在现代出土的辽代贵族墓葬中,也常有与鹰和狩猎有关的壁画、饰物,辽人对海东青如此青睐,学者推测壁画和饰物中的鹰即为海东青。由此可见,因海东青而衍生出的鹰猎文化对契丹人产生了极为深远的影响。食天鹅,得“北珠”海东青之所以在辽代如此受欢迎,与契丹民族喜食天鹅肉有很大关系。契丹人认为天鹅肉可以食用,且味道鲜美,遂天鹅成为皇家贵族争相捕猎的对象,而捕猎天鹅的重要帮手就是海东青。海东青捕杀天鹅时,先扶摇直上钻入万米云霄,然后调准角度急速俯冲而下扑向天鹅的头部,骑在天鹅脖子上牢牢控制住方向使天鹅迫降,这样比它大的天鹅就任它宰割了。曾有诗人这样描写海东青扑击天鹅的场面:搏风玉爪凌霄汉,瞥日风毛堕雪霜,表达了对海东青以小制大、坚毅勇猛的赞誉。此外,因猎鹅而得珍贵的“北珠”(即蚌珠)是海东青受欢迎的另一重要原因。据记载:“天祚嗣位,立未久,当中国崇宁之间,漫用奢侈,宫禁竞尚北珠。……北珠,美者大如弹子,小者若梧子,皆出辽东海汊中。……又有天鹅能食蚌,则珠藏其嗉,又有俊鹘号海东青者,能击天鹅,人既以鹘而得天鹅,则于其嗉得珠焉。”天鹅在捕食蚌时,会将蚌体内的珍珠吞进嗉中,猎到天鹅就能得到“北珠”。在当时,“北珠”是与黄金相并提的稀世珍宝。猎鹅得珠,正是这种利益驱使,令辽人不断捕猎和驯养海东青。海东青与辽的灭亡辽早期,饲养、使用海东青是皇帝和贵族的特权,而到了后期,大臣和民间也形成了饲养、使用之风。辽国的海东青是向东边属地女真人索要来的贡品,海东青性情凶猛,不容易捕捉还经常伤人,民间常有九死一生,难得一名鹰的说法。女真人几乎抓尽了境内的海东青进贡,却仍然不能满足辽国统治者。辽国官员每年去女真部落索要贡品海东青,长此以来激起了女真人的怨愤和不满。在女真完颜部首领阿骨打率领下,集女真诸部兵反抗直至攻灭辽王朝。海东青的现代考证据现代动物学家考证,海东青属鹰科,学名矛隼,是一种美丽的中型猛禽,也是体型较大的隼类,所以又有巨隼之称。其体长约56—61厘米,体重约—克,羽色变化较大,有暗色型、白色型和灰色型。常栖息于岩石海岸、开阔的岩石山地、沿海岛屿、临近海岸的河谷和森林苔原地带,主要以野鸭、鸥、雷鸟、松鸡等各种鸟类为食,也捕食少量中小型哺乳动物。矛隼现在我国已十分罕见,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主要分布于东北三省和新疆地区,其中在东北三省为留鸟或者繁殖鸟,在新疆为冬候鸟。而辽代时翱翔赤峰长空的矛隼都是通过当时的“鹰路”,即辽代官员从上京(今内蒙古自治区赤峰市巴林左旗)出发,经女真部到五国部(今辽河、松花江一带)征收而来的。位于今赤峰市巴林左旗的辽上京南塔“辽金衅起海东青,玉爪名鹰贡久停”,清代文人沈兆提曾这样评价因辽帝嗜鹰而对海东青无休止索要,从而引发女真人的愤起反击。由此可以看出,鹰猎文化本是契丹族对我国北方游牧文化的一种传承和发展,却因当时统治者的贪得无厌和对女真人的长期压榨,最终酿成亡国的悲剧。文字/编辑:张华来源:视觉赤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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