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玛雅文化般,契丹似乎一夜间消失了,族群不在、文字失传、文明失落……为了试图揭开历史的真相,我们沿着辽宋古道前行,直奔契丹族政权中心辽上京探索消失的文明,其中巴林左旗、巴林右旗以及宣化的历史光芒让人叹为观止!
路线:北京—赤峰市—翁牛特旗—巴林左旗—巴林右旗—宣化
契丹族历史文献最早记载契丹族开始于公元年,柔然部战败于鲜卑拓跋氏的北魏。其中北柔然退到外兴安岭一带,成为蒙古人的祖先室韦。而南柔然避居今内蒙古的西喇木伦河以南、老哈河以北地区,以聚族分部的组织形式过着游牧和渔猎的氏族社会生活。以“契丹”一词作为民族称号,来象征契丹人顽强的意志和坚不可摧的民族精神。
巴林左旗探寻石活字的起源
没去巴林左旗之前,就对蒙族人有过众多想象,比如蒙族汉子能歌善舞,爱喝酒,长得相当魁梧,天生就有音乐细胞,那悠扬的马头琴声似乎在诉说着过去的历史。而巴林左旗正是一个有着桑仓历史的区域,它不仅西南两面与巴林右旗接壤,北边还与锡林郭勒盟西乌珠穆沁旗为交界,一望无际的草原正如画卷上的那般美丽。
由于是冬季的原因,眼前的巴林左旗少了一丝万物生的感觉,更多的是历史沉淀给予人的丰富遐想与震撼,大地空旷苍茫略显霸气,我想这正是由于几千年的地域、地理、历史变迁所致。经过了3天的长途跋涉,我们来到了辽国心脏——巴林左旗辽上京,探访了上京遗址、召庙、辽祖陵,辽上京博物馆。辽上京是耶律阿保机的建国之地,现在的辽上京除了一些残破的土墙外,已经不复当年模样,站在辽上京遗址碑前不禁感触沧海桑田。
深入辽代曾经的疆土就不得不提及耶律阿保机,辽国开国皇帝阿保机创立了历史上第一个“一国两制”制度。他制定草原首部成文法律《决狱法》,也是辽代第一步基本法律。当然,最值得回味也是最具有历史价值的,还是他创立了自己的民族文字。据《辽史》记载,太祖生前就已经用“国字”印制出普及契丹大字的《字书》和部分儒家经典。
目前虽无证据断定这批印刷物是雕版印刷还是活字印刷,但从出土活字实物发展脉络与尚未发现契丹大字印刷雕版的事实来看,契丹大字九箱枚的石活字,应是最早的受印章雕刻影响,参照雕版印刷术优缺点而首批雕制的契丹大字活字。如果这部《字书》是以这九箱契丹大字石活字印刷,那它就是中国最早的活字印刷出版物,比宋代毕的泥活字发明要早年。
巴林右旗辽代陵寝的千年苍凉
当车子奔驰在蒙古高原上,几乎随处可以见到敖包的身影,敖包翻译成汉语是“堆子”的意思,它代表着幸福、美好和希望。在山顶、在路旁、在边界、在嘎查旁,敖包与草原上的人们朝夕相伴,保佑着牧民们平安吉祥。这样的风土人情必定和信仰有关,我们对于这个地域曾经存在的历史表示发自内心的深深敬畏。辽代是一个非常包容的民族,不仅仅在政治上提倡汉人治汉、辽人治辽,一国两制等政策,在文化上也是兼容并蓄。佛教、道教、萨满教等自然宗教是并存着的。当我们到达巴林右旗第一个目的地庆州释迦佛舍利塔时,我们被它精湛的建筑魅力以及佛教气息所触动。
眼前的释迦佛舍利塔是一座为八角七级,砖木结构拱阁式而搭建的塔。塔上门窗、楣拱及砖雕斗拱、拱眼等处,分别装有圆形、棱形青铜镜面。塔上七层共设假门28个,每门两旁都有天王浮雕一尊,全塔共有天王浮雕56尊,这些天王个个头戴兜鍪,身披盔甲,手持宝剑或利斧,威风凛凛,雄武生动。在年至年的维修期间,人们在此塔的塔刹相轮樘等处发现了按秘藏的辽代圣经、雕版印刷佛经等珍贵文物。
驱车赶往下一个地点就是辽庆陵,当地人称“王坟沟”。赛罕乌拉自然保护区庆云山有三座皇陵,由东向西排列着圣宗永庆陵,兴宗永兴陵、道宗永福陵组成的陵园建筑群。历史有时候总是和人开了个小小的玩笑,比如墓穴的探秘总是被盗墓者先发现,而庆陵更是屡遭盗掘,据目击者称:“墓室内香柏做的板壁上涂彩漆,尸床和供桌是用白玉做成,雕缕花纹,镌刻文字。还有玉碑等罕见之物,全被盗去。”这样的盗墓行径让人愤怒并深觉惋惜。在去往东陵的途中,我们遭遇了荆棘、野草横在路中,但是幸好座驾是宝马X系,才免去了许多险境的发生,途中,历朝历代的盗洞和探墓遗迹清晰可见。据说当年考古工作者曾经对圣宗陵进行过挖掘,但眼前看到的只是一座大坑,甚至没有回填垫平。
宣化探墓让人惊心动魄
宣化是我们此行的最后一站,也是自驾此行最难忘的一站,在那里有一个令人激动的事等着我们,那就是探墓!我想墓穴探秘之类的栏目,总是可以赢得较高的收视率,不仅是因为人类天生的好奇心,也因为探秘人类历史背后的价值。在宣化区河子西乡下八里村,隐藏着众多距今近千年的神秘古墓,这些古墓的主人是辽代的富贵豪族,正因为辽墓群的发现,使得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村子一下子轰动全国。
年,下八里村农民发现第一座辽墓——张世卿墓。正值文革期间,墓室又遭水淹、破坏,仍出土了74件珍贵文物,发现了重要的天文图和散乐图等大量壁画。其中天文图上,不仅有传统的中国28星宿,更有巴比伦文化的12星座,这个发现震惊了世界。在后来的探秘过程中,我们还发现了一个隐蔽的墓穴,由于墓穴其严密的构造,是我们一行人无法深入窥探其中的奥秘的。转眼间,6天旅程即将结束,感谢宝马X系的探秘之旅让我们仿佛穿越了历史,观看了另一个年代的文化盛世。
图/谭欣文/苏迪